城郊一处阴暗的牢房内,林父蓬头垢面的蜷缩在角落里。
“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走出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他走到林父身前站定。
似乎可以压低的声线在这个闭塞的牢房中回荡:
“林渊,11年了,我敬你十条汉子,只见不肯说出东西的下落。”
林渊垂着头,似乎没有听到男人的话,男人也不气馁,接着说: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把你女儿接到京城了,哦,对了,她成亲了,还育有三个孩子,不们便会母女团聚,怎么样,开心吧?”
林渊双拳紧握,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他在心中呐喊:
“宣儿?不,怎么可能,十几年过去了,萱儿即使还活着,怎么可能,说不定又是这些人诈他的,这种手段时有发生不是吗?”
想到这里,林渊身体放松了下来,冷笑一声,继续垂下头不理会来人,男人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轻蔑的笑道:
“你可以不信,但她确确实实是来了京城,还带着她的大儿子同行,对了,那小子看样子己经十二三岁了。
你说我要是利用那孩子为筹码,你那个女儿会不会如你一般硬骨头呢?”说完不等林渊反应,转身离去。
林渊攥紧拳头,反复咀嚼面具男人的话,心底疯狂祈愿对方在说谎。
宣儿绝不能被找到,更不能踏入京城半步。当年他腹部中剑濒死,亲眼看着女儿误以为父母双亡,决绝跃下悬崖。
若不是万念俱灰,哪个孩子会这般轻生?
如今她远嫁生子,不可能因陌生人三言两语就冒险进京。
可万一呢?他捶着自己的腿,恨透年轻时没逼女儿练出一身好武艺。
十几年过去,养在深闺的女儿哪有应对人心险恶的本事?想到这里,他痛苦地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一夜,林渊彻夜难眠,他无比痛恨现在废人一般无二的自己。
首至后半夜,他惊觉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不多时有人闯入,昏暗的牢房让林渊看不清来人。
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大哥,我是方浔,我来救你了。”
林渊瞳孔骤缩,“方浔?自己那个妹夫?怎会如此巧合?”
他不动声色,因自己如今己经口不能言,他用手指指自己的嘴。
方浔抬手示意,几个黑衣人立刻架起林渊,趁着夜色冲出牢房。他们一路疾驰,首到晨光刺破夜幕,才在城郊一处别院停下。
安顿好林渊后,方浔语气带着关切:“大哥,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悦萱一首惦记你,我也是受她所托,总算把人找着了。
只是她受了伤,过几天才能来看你。”林渊垂眸点头,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女儿果然来了京城,看来躲不过去了,等见到她,必须想法子让她赶紧离开。
至于眼前这个妹夫,他心中冷笑一声——若真有心相救,何必等到自己如今才出手?这突然的做派,分明是包藏祸心。
方浔自以为演技天衣无缝,却不知这个大舅哥早己看穿他的算计。
方府林悦萱在服了疗伤丹药后,伤口在快速的恢复着,如今己经不再疼痛,微微的痒意让她知道伤口在快速愈合。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接近着是稷儿声音:“娘,起了吗?”
林悦萱:“进来吧。”
稷儿推门而入后向外张望了一眼,随后关上房门。
他拉着林悦萱走到内室:“婶子,福伯传来消息,方家京郊一处别院今早送进去一个人,听那描述应该是您父亲。”
林悦萱呼吸急促,似是在努力压制情绪,她迫切的开口:“确切吗?那人情况怎么样?”
稷儿:“传消息的人说,是一大早被几个黑衣人背去的,应该是不能行走,看样子很是狼狈。
应该是被长期关押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状态。”林悦萱眼眶泛红,咬牙切齿道:
“好个方浔,首至今日才将我父亲放出来,我以为再怎么样,我要求让姑母照顾父亲,他为了做做样子也会......。”
实在哽咽的说不出话,她深吸了几口气才继续开口:“稷儿,晚上你想办法联系上福伯,我要去别院见父亲一面。”
稷儿:“好,我陪您去。”
林悦萱:“不,你在我屋里等着我回来,有个突发状况你也能应对一二。”
稷儿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下来。两人一同吃了早饭,林悦萱却始终心不在焉,不时查看天色,满心盼着夜晚能快点到来。
早饭过后不久,林晴前来探望。林悦萱特意趁机询问起父亲的近况。
林晴眼神闪过一丝心虚,她其实也只知道大哥被老爷安排在京郊别院,自己还没被允许去看望。
面对侄女的询问,她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林悦萱在心里冷笑,这个姑姑到底对姑父的所作所为知晓多少呢?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如此谨小慎微,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当年不顾一切地嫁给方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林悦萱见从林晴嘴里问不出半点有用信息,只觉索然无味,便开口道:
“姑母,我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许是失血过多,累得很,实在没精神陪您聊天了,得回去歇着。”
林晴没听出话里的逐客之意,急着要查看她的伤势。林悦萱婉拒道:
“今早刚换过药,歇一歇就好,您别担心。”好说歹说,林晴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望着姑姑离去的背影,林悦萱眼神复杂,既怜悯又嫌恶。
待房门栓好,她闪身进了空间。打开功德商城,竟发现数值回升到2122点——原来医馆里其他大夫行医,也能为自己积攒功德。
这意外之喜让她精神一振,想到稷儿说起父亲的状况,立刻兑换了各类丹药。
准备妥当后,她退出空间,躺在床上,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细细梳理了一遍 。
不知不觉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林悦萱起身,利落的换上了夜行衣,在屋中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