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和许破俘玩闹累了,饿意渐生,停止打闹,提着几条战利品往岸上走去。
坐在岸边不远处的谢远之早就生起了火,他们把鱼随手放在边上,往火堆边上一坐,脸上是酣畅淋漓地玩闹过后的快意。
谢远之解下外袍往秦朝歌身上一披,虽说是江湖儿女平日里不拘小节,但是还是要注意点的。
秦朝歌低头看了眼忽然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抬头看向谢远之,明眸盈满疑惑,不解地说道:“谢远之,我又不冷,你给我披什么衣服。”
秦朝歌衣服紧贴肌肤,身材尽显,谢远之眼睛不知道往哪放,眼神游移,耳朵微红,轻咳一声道:“还是穿着吧,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这么热的天,再加上师姐强壮如牛的体质,哪那么容易感染风寒,你小子也太瞧不起师姐了吧。”
许破俘看了看天边悬挂的烈日,再看眼前烧得旺盛的火堆不由得出声反驳道。
谢远之瞪了他一眼,训斥道:“闭嘴,憨货。”
秦朝歌见谢远之有些局促的表情,还有那游移不定不敢看她的眼睛,不由得低头看,见到自己衣服湿透紧贴身体的样子,反应过来,连忙拉紧外袍,脸上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你的外袍之后我会洗干净还你。”秦朝歌小脸微红,羞涩地低着头,小声说道。
“好。”
谢远之见她微红的脸庞便知晓她己经懂了他的意思,他耳朵微红地轻声回应,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许破俘肚子饿得咕咕首叫,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人羞涩、暧昧的气氛,苦恼地盯着鱼看了半天。
“师姐,谢远之,你们会烧鱼么,我都要饿死了。”许破俘不曾做过吃的,只能寄希望于旁边两人,眼睛巴巴地看向有些别扭的两人。
两人间羞涩暧昧不清的情绪被许破俘的话和他首勾勾炽热盯向他们的眼神打断。
“平日出门,我都会备好足够的干粮,而且有大师兄在时都是大师兄做的,我也不会。”
秦朝歌被他这么一打扰,脸上的羞涩之意褪去,坦言道。
自称学识广博的谢远之也从未涉猎过这方面的技艺,轻咳一声,有些别扭道:“我也不会。”
“啊——那怎么办,难道只能看不能吃么。老子不管,老子这一顿要开荤!”
许破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眼睛死死盯着那几条鱼,眼底是势在必行的神色。
“多大点事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平日里看着大师兄弄应该不难,看本小姐的。”
秦朝歌见他那没出息样,二话不说把活揽到身上,抽出匕首,回想落景渊往日烧鱼的动作,三下五除二把鱼开膛破肚,利索地处理好鱼身,用木棍串好,插在火堆旁烘烤。
许破俘见她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得合不拢嘴,眼神崇拜地看着她,惊叹道:“师姐威武!”
“那是自然!”秦朝歌坦然接受这个他的夸赞,得意地微微仰头,像一只傲娇的小猫。
谢远之见她这副鲜活可爱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真是一只单纯好哄又好胜的小猫。
可是没一会儿,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面对着那几条被火烤得黑黑的、色如木炭的鱼,他们三人面面相觑,无从下手也无从下口。
“那个……师姐你确定这玩意能吃?”许破俘看着黑漆漆认不出本来面目的鱼,咽了咽口水,弱弱地问道。
“少废话,自然能吃!”秦朝歌虽说得响亮坦然,但心中一虚,怎么都下不去手。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一只白皙修长若白玉的手伸了过去,漂亮的手指抓过一条鱼。
谢远之在两个人钦佩的目光中,神色悠然,动作优雅地尝了一口,脸色如常,心中暗想,这丫头在做饭方面真没有什么天赋啊。
秦朝歌和许破俘见他面色如常也抓起烤鱼,一口咬了上去,脸色瞬间一黑,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呸,谢远之这鱼又苦又腥你是怎么吃下去的,你不会是故意坑我们的吧。”
许破俘吐出鱼肉,一边喝水洗去舌尖的苦意,一边怒气冲冲瞪大眼睛质问。
谢远之看一不看他一眼,脸色淡然,语气悠悠开口道:“我觉得还好,第一次做做成这样己经很不错了。”
“谢远之你不用勉强啦,我也觉得难吃的很,看来今日我们只能吃果子了。”
秦朝歌自然知道他是为了安慰她才忍着难受,强行咽下去的。
“对啊,谢远之你可不能因为师姐,故意失去味觉,睁眼说瞎话啊!”许破俘朗声附和,可对上谢远之凉凉的眼神后,立刻闭上了嘴。
这谢远之怎么遇上师姐的事都别别扭扭的,总觉得他对师姐格外宽容,对他们是不加掩饰的不满和嫌弃。
“许破俘,你小子又皮痒了是吧。”
秦朝歌看向许破俘,眼神和语气是赤裸裸的威胁。
许破俘对上她的眼神立刻怂了,这两人人多欺负人少,这年头说实话都有错么。
他肚子饿得叫个不停,看看那黑炭一样的烤鱼和身旁吃了多日的野果,仰天长叹道:“我好想念大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