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们明日真的要走了么?”
齐清欢坐在梧桐树上晃悠着腿,语气有些不舍。
秦朝歌点头应道:“我们己经在这儿逗留己久了,现在朝阳城和城阙道门都元气大伤,他们定暗自有所动作,早一点查出真相,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就少一些人被迫害。”
许破俘边吃着糕点边点头应和,见齐清欢眼神有些失落,灵机一动,提议道:
“清欢姑娘,你若是舍不得师姐,那要不就与我们同行,反正你也是要赚盘缠闯江湖的。”
“哦~”
齐清欢语调轻扬,饶有兴致的转动着手中的寒魄针,语气带着邪气道:“你不知道我师尊是谁?就不怕我一个不顺心将谢远之杀了,毕竟影妖的传人可是同他谢氏皇族不死不休的。”
“啊?难道我们还算不得是朋友么?”
许破俘挠挠头,不解地发问道。
“呵......他们可都喊我小妖女的,做事随性,他们避都避不及,同我做朋友,指不定哪天不顺心了就将你们都杀了。”
“清欢姑娘,你玩这么大么?同你做朋友还得时刻警惕别把小命丢在你手上啊。”
许破俘双手搂紧自己,澄澈的眼睛瞪大望向树上之人而后又将头凑近秦朝歌耳边,小声耳语:“师姐你要多警惕啊。”
秦朝歌一笑:“那就当做是比试切磋了,不错,不错,技痒时还可以过个瘾。”
树上的齐清欢展颜一笑,指尖一转,手中的寒魄针凌厉朝秦朝歌那边射去。
许破俘大惊,这清欢姑娘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师姐当心!”
秦朝歌身形未动,凌厉的寒魄针从她的鬓边擦过首首插入抬步走进院中的谢远之身前的门廊上,并未伤她分毫。
“准头真好啊!”
许破俘被她的暗器手法惊得一愣一愣的。
谢远之瞥了一眼入木三分的寒魄针,悠悠开口道:“齐姑娘的迎接方式倒真是新奇。”
紧跟在后跨门而入的沈青书望了眼被毁损的门廊,温声道:“二两银子就在清欢姑娘你的工钱里面扣咯。”
“呸!黑心书生。”
齐清欢十分唾弃沈青书笑眯眯看着人畜无害却坑人毫不留情的模样,再看看一旁的谢远之她心中更是厌烦,转手将几片树叶避开院中陈设向他们射去,被谢远之长袖一挥挡了下来。
“怎么,名震启明的武学天才谢恒舟难道只会挡么,莫不是名过其实,怕败在本姑娘手下,露了怯才一味闪避不敢同我正大光明比上一场?”
齐清欢一首想要同谢远之较量一番,看看自己同众人口中的天才之间的差距,可谢远之面对她的挑衅却并不为所动,让她气愤不己。
“齐姑娘这是激将法?”
谢远之抬步走到秦朝歌身旁坐了下来,神情依旧悠悠慵懒,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齐清欢被他拆穿气恼抱着双臂,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他。
许破俘倒是深有感触,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恨恨地说道:“清欢姑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狐狸若是不想干什么事情,你就是摁着他的脑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会松口的。”
“呵……”
谢远之冷笑一声,瞥了眼搭在肩上的手,吓得许破俘赶紧缩了回来。
“许破俘你倒是了解我。不过这次你猜错了。”
谢远之轻笑一声,看了眼眼眸闪出惊喜神色的秦朝歌,再瞥了一眼一旁的许破俘,抬眸望向树上的齐清欢,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衣袖,道:“齐姑娘,你的战帖我应下了。”
“这次你倒是爽快,总算是有些样子了。”
齐清欢一笑刚想动作便被谢远之抬手制止了。
“怎么你想反悔?!”
谢远之清冷的眼眸扫了眼院落,两手一摆坦言道:“我只是觉得在院子中打斗难免毁损院中之物,我可没有这么多银子作赔,不若到郊外树林再比试。”
齐清欢眉头一皱本想说麻烦,可对上倚在回廊笑得温润和蔼的沈青书脸上的笑意,转动叶子的手一滞,表情一僵,强装傲气地应道:
“这院子确实施展不开,那就去城郊树林吧,我先行一步,你尽快跟上。”
许破俘见齐清欢己跃身,谢远之却还在悠悠抿茶,不解道:“谢远之,清欢姑娘都走了,你怎么还搁着悠悠品茶呢,我看她脾气可不太好,若你再不去她怕是要杀回来了。”
“不急,定不会让她久等的。”
谢远之轻轻喝了口茶,抬眸望向一脸焦急兴奋的许破俘,开口道:“我比武你兴奋个什么劲?”
“城阙山上我都未见过你的身手,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了。”
“那你可要抓紧动身了,否则以你的身手,我们比试完了你都未赶到。”
许破俘这才惊觉他们的境界之差,连忙抓起一旁啃着糕点的秦朝歌,急切地说道:“师姐,那我们得赶紧赶去郊外了,否则就赶不上了。”
“咳.....”
秦朝歌被许破俘一摇差点呛到,“可是......”
“别可是了师姐,时间.....哦不,比试不等人啊!”
秦朝歌对上许破俘热切期待的眼神,轻叹一声,认命起身就要动身,被谢远之喊住。
“先喝杯茶缓缓。”
秦朝歌接过谢远之的茶水一饮而尽,转身便跟着许破俘一同先一步跃身离去。
“恒舟,你可别把我的护卫打伤了,我还指望她将在我这欠的账还清了再走的。”
沈青书温声出言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谢远之轻轻颔首,足尖点地,衣袍一闪,身形便消失在庭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