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阁中央的比武台上,秦朝歌挥舞着长鞭向对面手持破风长枪的落景渊袭去。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狠狠撕出一个口子,凌冽的鞭意让比武台旁观战的弟子为之一震,提起一口真气才堪堪稳住身形。
落景渊面对迎面袭来的琉璃鞭也不惧,提起长枪挡住那凛冽的攻击而后使出一招破风,周边刮起了狂风,那风都聚在长枪上,一阵暗含杀意的疾风随着长枪向秦朝歌袭去。
秦朝歌敏锐地往后一仰,躲过枪意,反手甩出风火绝尘卷住长枪,另一手利索拔出腰间那把小匕首跃身刺向他。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红色,如同那明艳的骄阳一样。
落景渊转动长枪,运起内力挡住了她的攻势,由于攻势太猛,他的一只脚被压得微曲。
他心中暗暗感叹,这丫头几日不见,武功倒是更精进了,我可不能大意了。
他转动长枪,用内力把她震开,她像一只蝴蝶一样,往后一跃,轻轻落地。
秦朝歌张扬肆意地看向落景渊,神采奕奕朗笑着提醒道:“大师兄,你再不认真点可就要输咯。”
“多日不见没想到师妹的武功竟有如此大的精进,看来这下我是半点不能松懈了。”
落景渊不再保留,运起长枪使出一记逐浪,枪意从西面八方向秦朝歌刺去。
“来得好!”
秦朝歌眼神一亮,挥起凤鸣逐渊,长枪长鞭交锋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场之人不由听得耳朵生痛。
嘭——
秦朝歌甩出凛冽的三十八鞭后,终究还是差一点没能破开那枪势,最终还是长枪更胜一筹,她被余波振退了两步。
秦朝歌利落将长鞭收回腰间,信服地朗声笑道:“大师兄果真厉害,我还是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大师兄可不要松懈怠慢,小心不知何时就被我超越了。”
“那我可得好好练枪悟道了,师妹如今的武功比我差不了多少,相信不久师兄就追不上你咯。”
落景渊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溺宠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大师兄还是那么厉害!师姐的长鞭也是精进了许多和这匕首配合得简首是天衣无缝,难怪师尊天天说我不争气了。”
许破俘在台下连连鼓掌赞叹,眼神满满是崇拜的神色。
刚刚这精彩的比试他们没有错过。
秦朝歌循着声音看去,看到许破俘身后慵懒地倚着墙的谢远之,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她这几日顾着练武又见着许破俘这几天几乎天天去他门前晃悠,想着有许破俘在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便放心去练武了,说起来,她也好几天没见谢远之了。
落景渊也抬步走了过去,了然的看向许破俘道:“你小子也是来武阁比武的?你这次是想向你师姐讨教还是向大师兄我讨教?”
许破俘嘿嘿一下摇头,故作神秘道:“我此次来武阁确实是来比武切磋的,只是这次来不是同师姐讨教也不是同大师兄讨教。”
“哦?那你要同谁打?”
秦朝歌眉头一挑,这朝阳城同辈中能同他交手的就他们二人,许破俘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去欺负外门弟子吧?
“他!”
许破俘将谢远之往前一推,得意道:“我可央了好久才央求到谢远之同我比武的。”
“原来你小子这几天一首蹲在他门前是这个意图啊。”
落景渊想到他这几日,日日蹲在谢远之门前碎碎念,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呢。
落景渊挑眉看向脸色淡然中带有几分慵懒的谢远之有些意外道:“你倒也同意?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谢远之颇为头疼地扶额回道:“我若不答应,他天天来我门前晃悠,看着头疼。”
“谢远之,你身上的伤没有问题吗?”
秦朝歌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别担心。”
谢远之声音柔和了两分。
“对啊对啊,师姐别担心,我会注意分寸的,绝对不会伤了他。”
许破俘见秦朝歌担心,立刻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她面前,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
“憨货,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谢远之瞥他一眼,语气透着一丝不快,这憨憨总是可以把他十多年的教养滚回狗肚子里。
“你怎么还骂人呢!”
许破俘平日喜欢骂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如今被骂还是觉得委屈。
“好了,别闹了,要比武就赶紧上,让大师兄我看看有没有进步。”
落景渊好生安抚这个暴躁又玻璃心的师弟。
“是!那大师兄可要好好瞧着点了。”
许破俘听到他的话,瞬间变回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郎,往比武台一跃,定定地站在上面。
“借用一下阁下的剑。”
谢远之走到一弟子旁边,抽出别在他腰上的长剑,缓步走上比武台,剑锋在日光下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