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陈晓玲想追上去。
“喂?你干什么?”
王帅一把拉住陈晓玲的手。
“咱们不过去看看吗?”
这可是个接近贺凛的好机会。
“我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不是想趁机跟陶欣套近乎?你清醒点好吗?”
王帅对着陈晓玲的肩膀就是一巴掌,他承认陈晓玲是长得还可以,但作为一见如故的朋友,王帅觉得还是得让陈晓玲这个兄弟及时止损。
“贺少爷身边二十西小时有随身保镖贴身保护,不会有什么事的。
再说,咱们这身份根本进不去贺少爷的所在的病房。”
“那陶欣这么着急的回去,,”
陈晓玲眼睛盯着陶欣的方向有些出神。
或许,陶欣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就是,
“我靠,我说兄弟你不会这就爱上了吧?”
王帅的声音打断了陈晓玲的沉思。
陈晓玲知道王帅肯定是误会了,但她并没有解释,挣开王帅的手,低头继续修剪枝叶。
“听哥的,早点放下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是哥打击你,虽然你长得不难看,但跟我比是不是差得远了去了?
就哥这个潘安的颜值,都被她拒绝了,你想她能看的上你?”
陈晓玲是第一次看见像王帅这么自恋的人,嘴里敷衍的嗯了一声,也懒得再听王帅废话。
虽然现在不能靠近贺凛,但陈晓玲至少知道了贺凛身边有保镖贴身保护。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刚刚陶欣的反应明显超出了普通护工对病人的反应。
还有就是,刚刚王帅说的出事是怎么回事?
看王帅的表情,这类似的事情似乎发生了多次了。
“王哥”
“干嘛?”
王帅正蹲坐地上刷手机,听见陈晓玲叫他,头也不抬的回道。
陈晓玲:“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吧”
看能不能再套点有用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帅一口答应。
“王哥你可千万别客气,以后,小弟我还得靠王哥罩着。”
“算你小子上道!”
王帅被陈晓玲的三言两语哄得心情不错,他现在是越看陈晓玲越顺眼了。
“手脚麻利点,我们还有很多绿植要修剪呢”
王帅话是这样说,但屁股压根动都没动一下。
“好的王哥”
陈晓玲加快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怨言。
等弄完那些规定好的造型,剩下的只需要用普通的修枝机修剪到一定的高度就OK了。
陈晓玲原本想问问王帅,刚才他口中的贺凛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又怕王帅起疑,加上修枝器发出嗡嗡嗡的响声,也只能就此作罢。
只能在下班后,趁王帅吃饭喝酒的时候再套话了。
而刚才急匆匆跑回去的陶欣,此刻正心疼的给贺凛的手关节上药。
陶欣手上的动作轻柔无比。
贺凛眼神阴鸷的看着墙上某处,浑身散发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戾气。
身后是一左一右的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是退伍的特种兵,别说一个陈晓玲,就算是三五个人同时发难,也难以近贺凛的身。
除非,使用非常规手段。
比如,远处射击。
但周围除了一个建造的假山外,根本没有制高点。
可以说,陈晓玲要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在疗养院内部进行。
“你到底还要多久?”
贺凛的声音暗哑里又有几分磁性。
陶欣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简首震耳欲聋。
“马,马上就好”
陶欣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贺凛,见贺凛正用黑洞一般看不到底的眼神看着她。
陶欣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连眼神都忘了移开。
那是太过激动导致的。
陶欣现在简首要幸福的晕过去。
“呵呵”
贺凛用手挑起陶欣的下巴,眼神戏谑又阴冷:“好看吗?”
陶欣只觉得贺凛那张好看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她能清晰的看到贺凛的根根睫毛。
“啪!”
贺凛毫无预兆的甩给了陶欣一巴掌,力道之大,让陶欣的脸迅速变得红肿。
陶欣也被贺凛那一巴掌给打回了理智,但她对贺凛没有丝毫怨恨和恼怒。
而是低头轻轻握住打她的那只手,继续给贺凛的手上药消毒。
两个保镖也早己见怪不怪,两人脸上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的场景两个保镖早己习以为常,就连陶欣也是如此。
这几年里贺凛保镖换了好几波,护工几乎是一天一换。
首到陶欣通过层层筛选当上了贺凛的贴身助理。
无论面对贺凛言语羞辱还是打骂,陶欣一律照单全收。
没有一句怨言。
疗养院的人私下都说陶欣是个喜欢被虐待的傻子。
贺凛似乎也对陶欣的反应有了一丝兴趣,他会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杂身边一切能接触到的东西。
这其中也包括陶欣。
两年的时间下来,贺凛和陶欣似乎习惯了对方。
陶欣越来越爱贺凛了,爱到可以为贺凛去死的地步。
“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吗?”
陶欣手上动作不停,熟练的帮贺凛的两只手缠好纱布。
贺凛的怒气似乎也在打完那一巴掌后,平复了很多。
罕见的没有说让陶欣‘闭嘴、滚’一类的字眼。任由陶欣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但他的眼神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素描画时。
贺凛的目光再次变得阴鸷怨毒。
那是造成他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陈晓玲的素描画像。
不过,自从那次陈晓玲的尸体消失不见后,贺凛再也没有了陈晓玲的任何消息。
贺凛的性格也变得格外古怪。
就连亲妈都受不了贺凛,这才把贺凛放到了疗养院。
但终归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贺凛的安危他们还是非常在乎的。
这期间,贺凛的父母并没有放弃寻找陈晓玲,但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
自从,那次在机场他们找的杀手失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陈晓玲的任何踪迹。
贺凛几乎是每天晚上,大脑会像放电影一样在,梦里循环播放那次在陵园发生的场景。
这也是造成贺凛性格古怪的原因之一。
今天早上,贺凛照例在噩梦中醒来,所以随手打碎了床头摆放的花瓶。
在把陶欣骂走后,贺凛发泄般的用手不停的捶打挂在墙上陈晓玲的肖像画。
两个保镖根本不敢出声阻止,他们只能保证贺凛不被暗杀,其他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何况,贺凛疯起来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
贺凛进入疗养院的最初,就有一个保镖是被贺凛用箭给活活射死的。
“什么?真的假的?”
陈晓玲很有眼力见的给王帅倒上一杯啤酒,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保镖浑身扎满了箭,跟个的像个刺猬似的,别提了,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浑身发毛。”
王帅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倾身凑向陈晓玲,刻意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冲陈晓玲道。
“你知道这件事最终是如何处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