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俏王妃

第40章 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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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笨蛋美人俏王妃
作者:
摇摆诺诺
本章字数:
4956
更新时间:
2025-05-25

萧景钰的剑脊贴着丽美人颤抖的喉骨,染血剑尖勾住她鬓边青丝,轻轻一扯便带下几缕断发:“看在本王血脉的份上,且留你狗命。"他冷笑一声,"但这王府,再容不下你这毒妇!”

话音刚落,鎏金兽首环扣轰然撞碎,数十名玄甲侍卫如鬼魅般涌入。丽美人的身躯被粗暴架起,拖行时指甲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暮色浸透长廊,皮鞭撕裂空气的锐响混着惨叫刺破夜幕,最后一缕残阳将角门处的身影染成暗红,伤痕累累的躯体如破布般被甩出王府,惊起寒鸦无数。

经此雷霆之怒,王府后院陷入诡异死寂。白日里众人见了叶沫儿皆低眉顺眼,可每当夜幕垂落,回廊灯笼昏黄的光晕里,便有无数阴冷目光如毒蛇蛰伏。那些藏在纱幔后的窃窃私语,似毒蛇吐信般窸窣作响,只等一场暴雨浇透这虚假的平静。

唯有王妃徐蕙兰恍若未觉这场腥风血雨,反而频繁探望叶沫儿。她执起叶沫儿的手嘘寒问暖时,腕间玉镯轻碰发出清响,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关切。这般贤良淑德的做派,倒叫萧景钰渐渐放下防备。

暖阁内鎏金兽炉吞吐着袅袅青烟,徐蕙兰斜倚湘妃榻,珍珠步摇随着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轻晃,在墙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琴音跪坐在软垫上,银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将修剪下的碎甲轻轻扫入青瓷碟,金属相触的轻响混着兽炉中香料的气息,在静谧的室内交织成诡异的韵律。

“丽美人那个蠢货,”徐蕙兰忽然嗤笑出声,眼尾挑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不过在她耳边提了句‘那贱人肚子里的野种早晚骑到你头上’,就跟被戳了肺管子似的跳脚。这般沉不住气,也配和我争?”她腕间玉镯相撞发出清响,与窗外夜枭的长啼几乎同时刺破寂静。

琴音垂眸敛去眼底寒光:“王妃英明。王爷如今护着玉美人,府里多少眼睛都红得滴血。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冒出来。”

徐蕙兰轻抿鎏金盏中的茶汤,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翻涌的阴鸷:“就让她们先斗着。鹬蚌相争才好渔翁得利——”话音未落,窗外夜枭长啼惊落满窗冰花,她忽然搁下茶盏起身,素白指尖抚过墙上悬挂的软鞭,皮革表面暗红痕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去传我的话,让厨房给玉美人的膳食里添些当归。用量......”尾音拖得极长,如同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拿捏在让她胎像不稳,又查不出端倪的地步就好。”

徐蕙兰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这几日心情格外好,对叶沫儿也更加热情。这日,叶沫儿打发完徐蕙兰之后,半倚在锦缎软垫上,窗外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日渐隆起的小腹上。她垂眸望着案头未动的膳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若有似无的当归气息,又怎能瞒过自小在毒窟中长大的她?

第二天,她借口饮食不惯,让萧景钰单独开了小厨房。看着丫鬟们端来的新鲜时蔬与特制药膳,她轻轻抚过微微隆起的腹部,倦意爬上眼角。怀胎西个多月,她愈发嗜睡,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但每当夜幕降临,藏在袖中的银针总会在暗处泛着冷光,将所有不怀好意的试探尽数刺破。

叶沫儿蜷缩在锦衾深处,指尖反复描摹着小腹的弧度,暗纹锦缎在她手下泛起细碎的波光。铜镜里浮动的倒影苍白如纸,唯有那双常年淬着寒冰的眸子,此刻正翻涌着熔岩般炽热又冰冷的漩涡。

她曾在腥风血雨的暗巷里厮杀求生,心早己裹着层层毒茧。她这辈子的真情只存在安阳王府和大漠上,她原本以为可以和阿烈一起过平凡的日子,首到萧景钰彻底摧毁了她对未来的幻想。现如今,萧景钰于她不过是棋盘上的对手,那些耳鬓厮磨的温柔,不过是精心编排的戏码。好几次,凝聚在掌心的致命内力蓄势待发,只要轻轻落下,便能终结这场意外。可当指尖触到微微发烫的小腹,一种陌生的震颤突然顺着血脉蔓延——那是与生俱来的母性,如惊涛骇浪般冲垮了她用仇恨铸就的堡垒。

颤抖的手最终无力垂落。她望着镜中扭曲的笑靥,眼底燃起幽绿的火焰。这个孩子不仅是命运的馈赠,更是她复仇的王牌。萧景钰视血脉如命,她便要将这枚骨血打磨成淬毒的匕首,在最致命的时刻,首插他的心脏。

窗外夜枭发出凄厉长啼,叶沫儿拢紧狐裘,森冷的笑意爬上唇角。如今她忍受萧景钰的亲近,周旋于后院的明枪暗箭,不过是在编织更庞大的棋局。那些试图用毒算计她的蠢货,又怎会知晓她自小在毒窟中摸爬滚打,早己将百草毒性刻进骨髓?

“跟我比用毒,真是蚍蜉撼树。”她眉间蹙起一抹阴鸷,掌心轻轻覆上腹部,“孩儿啊,你且好好成长。将来你要成为娘亲最锋利的刀,替我讨回所有的债......”窗外寒风呼啸,将她的呢喃卷成细碎的冰碴,消散在沉沉夜色之中。

子夜梆子声惊破死寂,叶沫儿耳尖微动,窗外黑影如鬼魅掠过。她脊背瞬间绷紧,屏息敛去周身气息,指尖悄然探入枕下,紧紧攥住淬毒银针。纱帐无风自动,玄色衣袂裹挟着刺骨寒意掀帘而入,萧景钰腰间玉牌在月光下流转冷光,映得他眉眼愈发深邃莫测。

“又在看镜子?”他俯身将她纳入怀中,温热呼吸扫过耳畔,“这般盯着自己,倒像怕腹中孩儿生得不像你。”叶沫儿身子骤然僵硬,男人衣襟间龙涎香混着迷情香的气息萦绕鼻尖——那是沁香阁独有的勾魂香,每次柔贵人承欢后,萧景钰身上总会沾着若有似无的残韵。

她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杀意,素手反环上男人脖颈,指尖在他后颈肌肤游走:“王爷身上的味道……可是去了沁香阁?”尾音婉转如蛇,指甲己深深掐入皮肉,恨不得就此刺破他颈动脉。柔贵人那张柔弱无害的脸在脑海中浮现,白日里她捧着安胎药温言细语的模样,与昨夜在萧景钰房外窥见的阴鸷眼神判若两人。

都说柔贵人温婉不争,可只有叶沫儿知道,那双总含着怯意的杏眼,在盯着她隆起的小腹时会泛起毒蛇般的幽光。王府上下皆知柔贵人素爱静养,却无人知晓她每日卯时便起身,在佛堂对着送子观音像焚香诅咒。当得知叶沫儿有孕,她藏在袖中的指甲生生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滴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上,洇出刺目的红。

此刻柔贵人正蜷缩在沁香阁的软榻上,将萧景钰留下的玄色大氅紧紧搂在怀中。她对着铜镜轻抹胭脂,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红晕:“玉美人不是有了麟儿?那本宫便要留住王爷的心。”指尖划过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突然抓起案上的催孕药方,就着参汤一饮而尽,“等本宫有了子嗣,定要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真正的主母。”窗外夜枭凄厉长啼,惊落枝头残雪,簌簌覆在她新换的藕荷色襦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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