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西人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回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之中。
玄久卿从泳池里抬起头时，发现整个游泳部都在看她。水珠顺着她的龙角滴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部长，你刚才...”高一的锦鲤妖怯生生递来毛巾，“在水底待了二十三分钟。”
玄久卿有些茫然接过毛巾。池水倒映着她的脸——眼尾的龙鳞纹不知何时变成了淡金色，这是她妖力暴走的前兆。
更奇怪的是，玄久卿总觉得池底应该有什么...一道悬浮的金色阶梯？
“久久。”霍言辰的声音从岸边传来。他穿着校服衬衫蹲在池边，狼耳上还挂着水珠，显然刚把她捞上来，“你的水系能力怎么又失控了。”
玄久卿的龙尾在水下悄悄缠住霍言辰的脚踝。这个从小到大的习惯动作今天却让她心头一颤，仿佛有无数记忆碎片要冲破某种封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经历了漫长而又枯燥的几节课之后，那令人期待己久的下课铃声，终于如同天籁一般响了起来。这铃声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同学们被禁锢己久的心灵之门，大家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放学了。
在放学路上，霍言辰突然在河堤停下。暮色中他展开一本湿漉漉的笔记：“今早你在数学课上画的。”
玄久卿瞪大眼睛。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同一种符文，边缘还勾勒着锁链的纹样。
最可怕的是右下角那个小小的心形，里面写着“辰+卿=100%”——玄久卿十岁起就在所有课本上画这个。
“气象仪显示...”霍言辰的尾巴扫过她手腕，“你的妖力波动与月相完全不符。”他指向远处正在和墨渊打架的温筠，“他们也是。”
河面突然炸开水花，一条由水流组成的中国龙盘旋而起——这是玄久卿小时候独创的法术。但现在，龙曈处却浮现出诡异的金色妖瞳。
“我们是不是...”玄久卿的声音有些发抖，“忘记了什么可怕的事？”
霍言辰的眼镜片闪过数据流：”根据我们相处记录，你有73%的概率在害怕时会...”
话没说完，玄久卿就扑进了他怀里。这个动作熟悉得令人心碎。玄久卿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宛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一般，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滴泪水似乎承载了玄久卿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情感的真实写照。
“不哭了。”霍言辰轻轻拍着玄久卿。
玄久卿擦掉眼泪：“回家！”
“好。”霍言辰牵起玄久卿的手就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各回各家的两人——又过了许久。
深夜，玄久卿在浴室发现颈后逆鳞变成了金色。指尖触碰的瞬间，水雾凝结成冰镜，映出西个模糊身影——墨渊的狐尾断了一截，温筠的白虎纹渗着血，霍言辰的风刃绞碎漫天锁链...……玄久卿抱着头，显然有些痛苦。
“别看！”霍言辰突然破门而入。他的左眼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个单眼镜的数据化的机械眼，正疯狂闪烁着红光。这是玄久卿从未见过的形态。
“你果然也...”玄久卿被抵在瓷砖墙上，霍言辰的狼牙抵着她颈动脉。
这个姿势既像捕食又像守护，让她想起小时候被山妖袭击时，霍言辰也是这样挡在自己的前面。
机械眼投影出一段影像：金袍妖族将手按在年幼的他们额头，妖瞳光芒大盛。
“记忆封印需要钥匙。”
现在的霍言辰声音冰冷，“而这正是你的逆鳞...…”
玄久卿突然亲上霍言辰的脸颊。这个违背所有逻辑的动作让机械眼“啪”地熄灭。
分开时，她发现两人都哭了。
“我不管什么封印，不管什么记忆。”玄久卿抵着霍言辰的额头轻声说，“现在的你，就是全部的真实。”
翌日清晨，整个妖界被暴雨笼罩。玄久卿站在学校天台边缘，脚下水流自动汇成龙形（是中国龙哦）。玄久卿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总在雨天情绪化——水是记忆的载体。
“出来吧。”玄久卿的龙吟震碎雨幕，“我知道你在看。”
金袍妖族的身影在教学楼玻璃上时隐时现。
与此同时，墨渊的幻术结界笼罩全校；
温筠的白虎真身撞碎走廊窗户；
霍言辰的风暴在操场形成龙卷。
“没用的。”金袍妖族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你们永远...”
“永远是你大爷！”温筠虎身一爪拍碎整排窗户。
墨渊的用自己的魅惑之杖破开了空间裂缝；
霍言辰的数据流则锁定了真身位置。
玄久卿的龙角迸发出光芒。当玄久卿跃入空中时，无数水流从西面八方涌来，在玄久卿脚下形成熟悉的金色阶梯。
这一次，玄久卿终于看清阶梯尽头——西把缠绕锁链的王座。
战斗结束得悄无声息。
当玄久卿的水龙咬碎最后一道锁链时，金袍妖族突然化作数据流消散。
校园恢复平静，仿佛一切只是场集体幻觉。
“是记忆投影。”霍言辰的带着的机械眼恢复正常，“他的本体早在三年前就被我们...…”
“别说！”玄久卿捂住霍言辰的嘴。她颈后的逆鳞正在褪回青色，“我宁愿永远不知道。”
日子渐渐恢复平静，好像之前的事都淡忘了。（谣言早己随着记忆的消散而消失）
樱花树下，西人像往常一样分享便当。温筠嚷嚷着要尝玄久卿的炸虾。
被霍言辰制止，
墨渊则默默把自己的天妇罗分给温筠。
“周日去游乐园吧。”玄久卿突然提议，“坐那个新开的摩天轮。”
霍言辰的尾巴悄悄缠上她的手腕。
这一次，没有锁链，没有封印，只有十六年来积攒的、再也普通不过的日常。
天空飘起细雨，玄久卿的水系自动形成透明屏障。
玄久卿望着阴云想：或许那些记忆本就该被遗忘，因为现在的每一秒，都比任何恢弘的使命更值得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