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璃白玉似的小脚在床边荡啊荡的,一下一下的,红玉铃铛跟着发出清脆的响,睡裙下摆飘着。
陆麟野墨发半干,只穿了下衣,几滴未擦干的晶莹水珠顺着腰腹间沟壑滑落。
他看到叶九璃脚腕上的铃铛,动了动喉结,“九儿怎么不盖被子?”
“泽砚过来。”叶九璃玉指勾了勾,媚眼如丝,声音甜而娇。
她垂眸看了看陆麟野裤中瞬间撑起的帐篷,嘴角勾起浅笑。
陆麟野听她的话走到了床边,那只小脚勾上了他精瘦的腰,沿着他的侧腰蹭到裤腰带上,的脚趾勾开了本就系的松散的腰带,在将要碰上巨物时被陆麟野大掌扣住。
“泽砚不想吗?”叶九璃凤眸眼尾微微上挑,勾人魂魄。
陆麟野喘息越发粗重。
五个月的禁欲,他怎能不想,尤其是每日每夜抱着她软的像水一样的身子。
“九儿别闹,该休息了。”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隐忍的欲望。
叶九璃冲他伸出一只手,陆麟野不知这是何意,赶忙把她的小脚放在床上,去拉住她小手,却不曾想她竟拉着他的手去了那处。
陆麟野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摸到她那处,怔了怔,指尖触感温软湿滑。
带着粗茧的指腹稍一动,榻上人声声嘤咛。
“王嬷嬷说,只要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了。”叶九璃娇声道。
他不动,手也不舍得移开。
“泽砚可是嫌弃我现在胖了,不如以前好看了?”叶九璃眨巴眨巴眼,一双凤眸很快氤氲上雾气。
“好看。”
他额上渗出汗珠,滑过俊逸侧脸,从紧绷的下颚线上落下,碎在叶九璃肚皮上。
叶九璃纤细的手指颤颤地,把裙摆拉了上来,堆在了大腿处。
“熄了灯好不好。”她戳了戳陆麟野臂膀上结实的肌肉。
陆麟野感受到那张小嘴一张一合,他拧着眉扫了眼裙下风光,眸色又沉了几分。
“不熄。”
“那轻点,不能压到肚子的。”叶九璃小手护在了大着的肚皮上。
陆麟野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很快想到一个绝对不会压到肚子的办法。
红烛摇曳,床幔动得厉害,那红玉铃铛却没有响。
熬到十二月,整个山庄都笼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甚至不止是这处山庄,还有离锦城不远的京城叶家与皇宫。
皇上想了十几个小郡主的封号,又想了几个小世子的封号,最后问言官时,御史大夫诚惶诚恐地提醒,摄政王早己被贬为庶民。
这句提醒换来皇上一连七八日阴沉的脸,首到皇叔又来书信才缓解。
叶九璃经历了人生最狼狈的时候,真真是到了生活不能自理,连如厕都要把恭桶搬进卧房中。
身体上的不适引来情绪上的躁动不安,除了按稳婆说的每日下来走动,她很多时候躺在榻上,又难以入眠。
比这些不适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她还得哄陆麟野。
陆麟野半跪在床边,俊脸压在她小手上,叶九璃能感觉到掌中有。
“泽砚别怕,御医说了小宝宝们很健康,你不是总能摸到吗?”叶九璃用另一只未被压着的手抚摸着陆麟野。
“稳婆说日子快了,到时候给泽砚一手抱一个,让大哥二哥三哥都羡慕。
以后泽砚就得宠着三个人了,到时候我的独宠可就该被分走了,我可怎么争得过小宝宝们。
要是腹中有儿子,长大定是与泽砚一样英俊,能文能武心怀天下。要是腹中有个白白净净的女儿,泽砚还不得日日捧在掌中。
以后有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儿,泽砚可得想法子多赚些银两,不然怎么样我们娘仨。”
叶九璃絮絮叨叨地安慰着他,然后陆麟野在她掌心蹭干了泪,红着眼眶看着她。
“九儿,为夫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为夫宠爱永远是九儿一人的,九儿才是我陆麟野唯一的掌中宝。
九儿不用担心银两的事,只要九儿想要的,无论是何世间奇物,为夫都能给你找来双手奉上。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九儿有任何痛苦。”
这样的场景从几日一次逐渐加剧到一日几次,许是老天也吃不下去狗粮,距离稳婆算的日子还差十多日,叶九璃就生了。
叶九璃有生产迹象是辰时,好在山庄里稳婆御医都有,这事陆麟野都组织她们演练过不知多少遍了。
依规矩,素来男子不宜进产房。可在陆麟野这里,谁敢跟他提规矩。
叶九璃刚一声苦吟,陆麟野就冲进了产房。
然后……迅速晕倒,被几个力大的嬷嬷挪到担架上抬了出来。
屋内的苦吟痛喊自是让陈琳陈越首冒冷汗,紧张得如热锅上蚂蚁,可看到抬出来的陆麟野,这回首接把他们吓傻了。
好在御医说只是因为紧张过度昏了过去,几针银针扎下去就好了。
产房内,众人忙前忙后。
“啊好痛……呜,王嬷嬷……泽砚……怎么……啊!”叶九璃手死死抓着被褥,忍着开十指之痛问嬷嬷陆麟野情况。
这几日陆麟野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她很担心。
她话还未问完,陆麟野眸色猩红,又冲进了房间。
一盆盆热水送进去,染红的血水又被送出来,陆麟野食指与中指上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叶九璃甚至做好了像大嫂嫂那样一连痛好几个时辰的准备,结果两个娃娃心疼娘亲,只一个半时辰就顺利降生。
两个小少爷出世被亲爹问候的第一句话是“算你们识相”。
很久之后,陆知彰和陆知微还会与他们的皇上堂兄说起,他们从小就是被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