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在足够的距离之内,感受到了云海的强大。
怪不得,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对云海将军推崇备至。
原来,他的武力值确实强大到了一定程度。
“如果你想的话,是不是己经可以平推整个帝国了?”陆昭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群血色的身影交给陆昭处理,他恐怕需要耗费一些手段才能达成目标。
不得不说,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云海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平推人间又有什么意义,我的使命又不在于此。”
“如果皇太子要你杀我,你会杀我吗?”陆昭心有些沉重。
这样的对手根本无法对抗。
“自然不会,将来我还需要你帮我对抗天上的存在,我怎么可能自断臂膀!”云海摇了摇头。
听了云海这句话,陆昭心底,有了几分底气。
反抗军,应该有可能建立起来了吧?
“走,我们加快速度。”陆昭有些着急起来,也不知道石榴他们到底有没有被掳掠过来,落到了血肉教团里面,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确实,我们也应该加快速度。”罡炁运转之间,云海仿佛化作黑色的狂风。
“听闻人间有情,可我从不知道,到底何为情。”一声一声,带着悠扬的声音不断传来。
那是一种戏腔,仿佛穿过了时间的痕迹,从远古的时代穿越时空来到了现代一般。
“这种戏腔,很有魅力。”一不小心,陆昭沉迷于戏腔带来的韵味里面,就没有办法自拔了。
云海脸色变冷。
“清醒一点,那东西在摧毁你的意志呢!”如果不是罡炁护持,此刻恐怕云海也要遭受同样的灾难。
陆昭缓了缓神。
“确实,不过我也确实被这音乐给着迷了。”陆昭摇了摇头,之前的世界有一种说法,唢呐一响黄金万两。
这歌声婉转的声音夹杂着唢呐的声响,确实,让人沉迷而无法自拔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明显的,云海没有感受到唢呐里面以及戏腔里面所蕴含出来的魅力,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几人往前走,渐渐的周围红光越来越弥漫。
而且,时光似乎也发生了改变。
“我们进入到领域里了,恐怕。”云海不敢确定。
“让我尝试破开。”一边说,一边往前砸出一拳。
极致的速度伴随着力量一起拱出去,大团黑色罡炁打在周围空间里面,然后渐渐消散。
云海眉头锁起来了。
这个领域,罡炁没有办法破开。
“那让我来试一试。”陆昭同样握拳,银之钥启动,时空领域展开。
时间和空间在这里似乎被改写,有回归现实的可能性。
啪!
陆昭身上的结晶突然断裂,一滴一滴血迹不断流淌。
陆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精神力仿佛被耗尽了一般,浑身气势都弱了三分。
“我就说过,这银之钥的力量并不靠谱,人没有办法掌控那天上旧神的力量,你看,你这就是被反噬了。”云海一边说,一边把陆昭扶起来。
“别叨叨了,咱们被困住了,奇怪,这到底是什么领域呢。”陆昭感觉有些心烦意乱,听不得一点噪音。
随着时空领域破碎,周围的空间迅速异化,就像是彻底失控了一般。
“小心点。”云海一把抓住陆昭,护在身后。
狂暴的力量,在两人身前凝结成了仿佛盾牌一般的东西。
只是无用,异化在两人身边不断扩展。
终于,彻底化作实质。
“确实无法脱离了。”云海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每次遇到血肉教团的家伙,他总是会吃一点亏,现在都快要习惯了。
“看样子,想要破除领域,我们需要彻底进入领域内部核心才行了。”陆昭想了想之前看过的关于玄幻小说,大部分讲的遇到阵法,要找到阵法的核心。
虽然领域和阵法不同,但是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东西的规则,都是有相通的部分,只要找到核心部分就能够轻易破除。
云海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虽然更危险,但是不得不说,这的确是眼下唯一的一个方法了。
打量着眼前的景象,只看到周围似乎是一个很大的村庄。
“这里,看上去似乎挺不错的。”陆昭看着这个村庄,比现在的世界,那些破败的村庄好的多。
“确实。不知道这个村庄,到底在哪里,有机会我想去看一看。简首像是世外桃源。”云海有些感叹,双眼紧紧盯着周围。
陆昭撇了撇嘴,什么玩意儿,就什么世外桃源了?
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陆昭可是看到过真正的乡村到底什么样子的。
柏油马路,路边整齐的树木,外加干净的房屋,这里哪一点符合?
最多只能算不破败而己。
“没吃过细糠。”陆昭小声的嘟囔着。
“嗯?”云海耳朵很尖。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介意这些。
“你听。”陆昭指了指村庄内部。
红色的绸缎层层叠叠,把整个村庄都几乎彻底包裹。
“这是有人嫁娶呢。只是不知道这个领域到底是什么领域。”陆昭转身,看了看身后。
身后,一片漆黑,己经没有来的时候,那一条路了。
“新娘子真不错。”
“是呀是呀,不错,很漂亮。”
耳畔,传来人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却看不到人影。
越发显得诡异。
“那个戏子长的也不错。是呢。”
随着两人继续往前,声音更是层层叠叠,仿佛要遮天蔽日。
“来了。”陆昭悄悄抓了抓云海的胳膊。
远处,一片红云,仿佛火烧云一般,紧接着,一盏一盏红色的灯笼,不断在两个人周围,映照出火焰一般的颜色。
云海紧紧的握住拳头,他也同样能够感受到,有东西在不断靠近。
“这是血肉教团施展的力量?”这种诡异又奇怪的能力,和血肉教团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相干的地方!
“不要,不要。”有人在惨叫。
听上去是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就是刚刚唱着奇怪戏腔的女子。
“饶了我。求求你了,不要,放过我。”那女人求饶的声音越发清晰。
那声音就仿佛是在耳边一样,可是眼前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不存在。
周围红色的绸缎,不断被狂风刮着,仿佛有人己经发怒,己经发狂。